古西塔夫 & 路修斯
古西塔夫昏沈沈地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遲鈍地感受著某種藥物還在自己體內運作,嘗試思考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還記得這次的工作到今天算是告一段落,結束後他打算自己去喝一杯,接著在小巷裡遇見了一個男孩,當時對方說著什麼……反正他沒聽懂,接下來……接下來呢?
掙扎著想從躺下的地方爬起,才發現身子下是張白淨的大床,臉旁柔軟而澎實的枕頭舒適地讓人想多蹭兩下,整個空間帶有灰白色調的簡約,配上螢光藍的燈光顯得冰冷而科技。就算這麼說,這也不是間普通人住得起的大房,至少不是古西塔夫平常外出時會選的類型,他想著自己是招誰惹誰?怎麼會躺在這裡?等一下該不會有人來叫他付錢?他身上可沒有那麼多--喔不,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哇~你醒了~」稚氣的聲音從房間角落的沙發傳來。聲音的主人帶著欣喜,躍下沙發繃跳到床邊。
「呃、嗯……咳、現在應該是……晚上好?」古西塔夫移動著還沒清醒的身體,順手撈過枕頭,擋住下半身的重點部位--居然連棉被都沒有留給他!
他默默地瞟了眼窗外,外頭一片漆黑,從底下的燈光能看出他們所在的樓層相當高,看起來也不是喝酒地點附近,在藥效發揮的期間他到底移動了多遠的距離?
「找我、有事?」還半躺在床上的人挑著眉,看向靠近自己後就跪在床邊、把手撐著臉對他擺出天真笑臉的少年,如果印象沒錯,這孩子就是他在小巷裡遇見那一位,這個急遽縮短的距離讓古西塔夫不自主地警戒。
「嘻嘻~晚上好~」少年咧著嘴笑,看起來相當開因:「嗯、要說有事嘛……的確是有事~不過那個沒關係啦~不重要!」
「喔,那……」古西塔夫聽著對方跟沒有說一樣的回應,只是將眼神飄開,藥效還在持續,他什麼也不能做:「你可以幫我找件衣服來,好讓我離開這裡嗎?」
「欸~~?可是,這樣做……爸爸會生氣的……」
「但我明天還得早起上班,你父親需要我在這裡很久嗎?」他思考著所謂的『爸爸』是哪一戶的大人物,畢竟這孩子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家。
「上班?明天?可是明天是休息日啊!」少年一臉驚訝地說著,隨後頓了頓:「爸爸說你要一直待在這裡,直到你……『可以』出去為止。」
「啊、我們的工作沒有休息日這種說法啦。」雖然這麼說,躺在床上的人還是皺了眉,照理來說明天不應該是休息日,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辦法辨識這對話間的真偽,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他到底失去了多久時間?:「『可以』出去為止?是指我的存在……妨礙了什麼嗎?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花了一點時間才好好坐起,藥物帶來的暈眩感比預想得更為嚴重,他試著往少年所不在的另一側移動,古西塔夫不太熟悉這種藥物所帶來的觸覺鈍感,但他熟悉自己菸癮犯了是什麼感覺。下意識地摸向嘴角,只是他目前不打算跟個未成年的孩子要菸,更不用說這裡還是室內。
少年看著古西塔夫的背影,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微笑。他問起一時半刻還離不開床的人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之類的,言語間暗示著日子已經過去好幾天,但卻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我想要衣服,能幫我弄一套來嗎?」藥物與尼古丁缺乏的雙重影響讓人焦慮,他緩緩地給自己幾個深呼吸,猶豫著要不要再多問點什麼。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好啊~」他目光調皮的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表情裡帶著點心養難耐,少年跪上床移動到男人身旁,輕輕的將手放在對方大腿根:「不用擔心~你會出去的,等我們玩完有趣的遊戲之後……」
「什、喂喂……」抓住了對方攀上的手,不太有力的試著拉開,皺起眉頭問起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至少讓我知道你、或你父親是誰吧?」
「對不起喔……那些還不能告訴你。想知道的話就陪我玩遊戲吧?嗯?」答話者帶著一點撒嬌地彎起眉眼,又是一臉天真。
抓著少年的手腕,古西塔夫並不是沒有猜出對方想做什麼,但還是咬了咬牙:「我可以先知道是什麼遊戲嗎?」
「啊~就是你想的那樣喔~古 西 塔 夫。」
這名字喊得床上那人汗毛直豎,雖然對方把他抓到這裡來代表對他有一定的認識,但從這小鬼嘴裡喊出這名字不知怎麼地就讓他感覺不對勁。
「不、抱歉,我只喜歡女人,對小鬼站不起來。」語調裡有著不耐,出了點力將少年推開,他站起身審視起能逃脫的路線,但身形搖搖晃晃地,讓他顯些又跌回床面上--馬的,到底是被打了多少藥,這玩意兒還得花多少時間才會消失啊?
「哇!」像是被用力推倒一樣撲在床上,帶著錯愕跟沮喪:「咦~?對我不行嗎?怎麼這樣……」
「當然不行,況且你還未成年吧,長大後再來排隊。」擺擺手要小鬼離自己遠一點,要不是少年與他的身型差有點遠,他確實有把對方剝光丟進衣櫃裡的打算,可惜現在只能想想要是披著床單出門會不會很奇怪……嘖。
「排隊?原來你這麼受歡迎啊?真想不到~」少年跳下床走向男人,拉住對方手臂,帶著看不出惡意的微笑:「來嘛~一定會很開心的~我保證!」
沒有回話,好不容易站穩身子等著四肢恢復知覺,被扯著的人只是抽回了手臂,他打算做些確認,不管是對房子還是對他自己。裸著身直直走向衣櫃,掀開櫃門看著裡頭的浴袍才想到自己幹麻跟個小鬼糾纏這麼久,雖然門外可能有誰站崗,但總比不嘗試要來的好,套上浴袍的他沒有回頭,打算開門看看狀況再說。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做。」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是在嚇唬人還是講真的。
「那你得給我個好理由,例如你們是誰,或我為什麼在這裡。」回過頭,他靠著門像是失去了耐心。
「好理由……嘛……當然是因為跟我留在這比較好啊~」少年嘻皮笑臉地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口袋裡:「還有,因為對方是小孩就輕敵,是不行的喔~傭兵哥哥。」
沒來得及回應什麼,古西塔夫身上出現如同被狠扎一針的痛楚,即效性的痲痺感立刻讓他軟倒在地,意識雖然減弱卻並沒有隨著力量一起消逝,他知道這與先前的藥物不同,而對方正向他走來。
「欸咻!」扔開細針,嬌小的身體使勁抬起完全癱軟的男人,讓那原先看上去很強壯有力的胳膊繞過自己細瘦的頸子:「就跟你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那麼做的嘛!吶,好好躺著不是很好嗎?」一邊說著一邊把人扔回床上,少年拍拍兩手心,向床上的人笑著。
再次回到原點的男人沒能忍住碎念點髒字的衝動,他直覺地認為今天的自己很可能會死在藥物過量上,盯著身邊洋洋得意的少年,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渾沌的腦子無法清楚思考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既然都逃不掉那就這樣吧,反正對方什麼也不打算說,古西塔夫想著與其提出那些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的蠢問題,不如平復著呼吸將意識拉遠,對他來說面對現況最好的方式就是睡上一覺。
「喔喔,這可不行~遊戲時間怎麼能睡呢~」邊說著話,手裡沒停地調整著動作,他讓古西塔夫躺正並讓自己跨坐在對方身上,比起剛才的活潑朝氣,此刻語氣變得低沉緩慢:「不用擔心喔……我很溫柔的,大家都很喜歡我唷……」
輕柔的手撫摸著古西塔夫的頭髮及臉頰,少年帶著微笑地俯身吻了他,一粒藥片就這麼落進對方的喉嚨裡。
發作中的麻藥讓人連思考也有些遲緩,古西塔夫只來得及在少年退出攻城掠地的舌片時咬上不滿以示抗議;但如果不看他帶著抱怨的眼神與眉頭,這咬人的力道反而輕得更像眷戀的挑逗。
動作時就知道不對,在看見少年眼裡的驚奇與興奮時古西塔夫更是後悔,可惜他只能忍著對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再一次接受對方越來越熱烈的親吻。鼻息噴吐在彼此臉上,舌尖纏捲時古西塔夫似乎聽見了對方說著是不是因為對象不同所以反應不一樣呢?想看見更多不同的樣貌啊♪~之類的話……這讓他加深了眉間的皺起與罪惡感。
他知道自己吃下的大概是什麼,也猜得出接下來會發生哪些橋段,但就算清楚事件中的他都站在被迫與被動的那一方,仍舊不能說服自己這一切應當合理的繼續;與未成年人性交這件事不論為了什麼自始至終都讓他厭惡,但此刻他的身體卻想告訴他的腦子這件事沒這麼糟。
(R18 - 外連 - 少年誘受注意)
***
當古西塔夫再次醒來時,少年已經換上一套嶄新、乾淨的西服,而他身上雖然還是什麼也沒有,但至少還有人記得要在床頭櫃上留一套他的衣服。大概是什麼藥物又讓他腦子暈沉沉的,身子也使不上力,但不論內外倒是跟第一次醒來時一樣清爽,乾淨得像他什麼也沒幹過--就當是沒幹過吧。
翻過身想將衣物勾抓到自己身邊,卻因為暈眩導致的施力不當將所有物品掃到地板上。
「啊啊,可惡。」古西塔夫抱著頭低聲咒罵,他現在連將目光正確地對焦也做不好。
「早哇~♪ 身體還不受控制的樣子?小心點喔~撞傷可就不好啦~」原本坐在床沿的少年態度依舊從容,說著便跳下床撿拾散落的衣物遞給對方,臉上滿是令人不耐的笑容:「怎麼樣?跟未成年小鬼發生性關係的感想?」
「……糟透了。」視覺差距讓他伸出的手揮空了兩次才抓對物品,強壓下被提醒的記憶與罪惡感,古西塔夫盯著手裡的東西緩慢的逼迫自己思考:「我的……其他東西呢?證件、什麼的……我……錢、沒有喔,很窮。」
還躺再床上的人擺出了一臉不要叫他付房錢的表情。
「哈哈!」對於對方說的『糟透了』只笑著沒有其他表示,倒是想起上次讓對方付房間的費用了,記得手下給的資料上這人的確不闊綽:「嗯?錢?啊~也是呢~別擔心!這次我出~你想在這待多久都行~♪ 樓下餐廳的料理還不錯,頂樓的游泳池也都可以去享受一下,千~~萬不要客氣呦~♪」
「其他東西放在那邊的桌子上,都幫你弄好、好、的~♡」少年指向另一個空間裡的咖啡桌,一個繫著銀色蝴蝶結絲緞的深灰色禮物盒被擺放在上頭。
「那還真是謝……了……嗯?」腦子裡似乎將什麼片段與對方的說詞串聯起來,人造人、這個身體、這次……不論哪一個詞都讓古西塔夫感到不太妙,他一臉糾結地懷疑自己該不該提出可能會陷入更多麻煩的問題:「『這次』?……我們沒有……上一次吧?你……算了,不要說,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哎、為什麼不讓我說嘛~」少年一蹬讓膝蓋蹭上床湊近對方,用指尖戳戳:「害怕知道實情?嗯~♡?」
「對,怕。」緩過藥性後坐起身,古西塔夫拍開加害者的手,他隨意地套上衣服坐在遠離少年的床沿,掩著臉揉著額側稍微地放任自己放空。
「那就不告訴你了~嗯☆」果斷跳下床,他一點也不在意男人拒絕的動作:「啊,不過有件事你記著比較好『路修斯・奧迪亞佛』是我的名字~♪ 要是以後有機會再見……」發話者指尖抹上唇瓣,像是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先前的美好。
「喔。」完全不想再有機會的古西塔夫擺出了根本沒在聽的態度,直到對方自顧自的笑著走到門邊向他道再見才又再次出聲:「等等。」
「嗯?怎麼了?」少年親切地喊著對方的名字,好奇回望。
「……既然你都要出門了,能順道幫我叫個客房服務嗎?」不知怎麼著這房裡沒有電話,而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饑餓才頭暈目眩:「不用太好,普通的……呃、早餐。」
古西塔夫瞟了眼窗外,濛濛的魚肚白光從雲層間透出,一個……如果對方願意請他吃頓飯,應該就能算是美好的清晨吧?
「那有什麼問題~!你要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用餐都行喔~嘿嘿 ♡」
「不,我沒有……隨便啦。」似乎因為懶得說明而放棄解釋了,他起身穿好衣褲,站的有些搖晃:「人造人沒饑餓感嗎?我以為你們總是把身體用完就丟?」
言語間透露著對什麼的肯定,神態上比起向對方提問更像自言自語,他自顧自的走向餐桌,坐的隨意。
「咦~人造人?是說我嗎?怎麼看都不像吧~哈哈!」大概是被認出了也不會怎樣,少年發出了裝傻的笑聲。
「……嘖。」餓著肚子的人慵懶地趴在桌上,把眼神落在看不見少年的位置上,身體裡還殘留著某種他不想面對的感覺,這讓他略顯煩躁地指使對方:「很餓,快點去!」
「是~是~♪」笑著走向房間一角,摸上牆面後傳來服務員親切的招呼。少年要求了客房服務後便結束通話,帶著笑靨緩步走回男人的身邊。
雖然點餐前就已經強調是普通的早餐,但古西塔夫還是不意外地吃了一頓豐盛過頭的大餐,他忍不住要在心裡叨唸起到底是誰早餐會吃的如此高端,要是換成通用幣少說能讓他吃上十天半個月也不為過……少年背後果然只能是『樓上』的人了吧。
但他沒想多問,這些事在今天過去之後就當做不存在吧,離開前他站在餐廳前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喊了兩份外帶餐以及兩瓶推薦酒,也決定毫不客氣地通通記在那個小鬼帳上,反正對那傢伙而言這數字也只是九牛一毛。
就當是等價交換吧,他想。
掙扎著想從躺下的地方爬起,才發現身子下是張白淨的大床,臉旁柔軟而澎實的枕頭舒適地讓人想多蹭兩下,整個空間帶有灰白色調的簡約,配上螢光藍的燈光顯得冰冷而科技。就算這麼說,這也不是間普通人住得起的大房,至少不是古西塔夫平常外出時會選的類型,他想著自己是招誰惹誰?怎麼會躺在這裡?等一下該不會有人來叫他付錢?他身上可沒有那麼多--喔不,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哇~你醒了~」稚氣的聲音從房間角落的沙發傳來。聲音的主人帶著欣喜,躍下沙發繃跳到床邊。
「呃、嗯……咳、現在應該是……晚上好?」古西塔夫移動著還沒清醒的身體,順手撈過枕頭,擋住下半身的重點部位--居然連棉被都沒有留給他!
他默默地瞟了眼窗外,外頭一片漆黑,從底下的燈光能看出他們所在的樓層相當高,看起來也不是喝酒地點附近,在藥效發揮的期間他到底移動了多遠的距離?
「找我、有事?」還半躺在床上的人挑著眉,看向靠近自己後就跪在床邊、把手撐著臉對他擺出天真笑臉的少年,如果印象沒錯,這孩子就是他在小巷裡遇見那一位,這個急遽縮短的距離讓古西塔夫不自主地警戒。
「嘻嘻~晚上好~」少年咧著嘴笑,看起來相當開因:「嗯、要說有事嘛……的確是有事~不過那個沒關係啦~不重要!」
「喔,那……」古西塔夫聽著對方跟沒有說一樣的回應,只是將眼神飄開,藥效還在持續,他什麼也不能做:「你可以幫我找件衣服來,好讓我離開這裡嗎?」
「欸~~?可是,這樣做……爸爸會生氣的……」
「但我明天還得早起上班,你父親需要我在這裡很久嗎?」他思考著所謂的『爸爸』是哪一戶的大人物,畢竟這孩子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家。
「上班?明天?可是明天是休息日啊!」少年一臉驚訝地說著,隨後頓了頓:「爸爸說你要一直待在這裡,直到你……『可以』出去為止。」
「啊、我們的工作沒有休息日這種說法啦。」雖然這麼說,躺在床上的人還是皺了眉,照理來說明天不應該是休息日,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辦法辨識這對話間的真偽,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他到底失去了多久時間?:「『可以』出去為止?是指我的存在……妨礙了什麼嗎?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花了一點時間才好好坐起,藥物帶來的暈眩感比預想得更為嚴重,他試著往少年所不在的另一側移動,古西塔夫不太熟悉這種藥物所帶來的觸覺鈍感,但他熟悉自己菸癮犯了是什麼感覺。下意識地摸向嘴角,只是他目前不打算跟個未成年的孩子要菸,更不用說這裡還是室內。
少年看著古西塔夫的背影,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微笑。他問起一時半刻還離不開床的人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之類的,言語間暗示著日子已經過去好幾天,但卻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我想要衣服,能幫我弄一套來嗎?」藥物與尼古丁缺乏的雙重影響讓人焦慮,他緩緩地給自己幾個深呼吸,猶豫著要不要再多問點什麼。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好啊~」他目光調皮的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表情裡帶著點心養難耐,少年跪上床移動到男人身旁,輕輕的將手放在對方大腿根:「不用擔心~你會出去的,等我們玩完有趣的遊戲之後……」
「什、喂喂……」抓住了對方攀上的手,不太有力的試著拉開,皺起眉頭問起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至少讓我知道你、或你父親是誰吧?」
「對不起喔……那些還不能告訴你。想知道的話就陪我玩遊戲吧?嗯?」答話者帶著一點撒嬌地彎起眉眼,又是一臉天真。
抓著少年的手腕,古西塔夫並不是沒有猜出對方想做什麼,但還是咬了咬牙:「我可以先知道是什麼遊戲嗎?」
「啊~就是你想的那樣喔~古 西 塔 夫。」
這名字喊得床上那人汗毛直豎,雖然對方把他抓到這裡來代表對他有一定的認識,但從這小鬼嘴裡喊出這名字不知怎麼地就讓他感覺不對勁。
「不、抱歉,我只喜歡女人,對小鬼站不起來。」語調裡有著不耐,出了點力將少年推開,他站起身審視起能逃脫的路線,但身形搖搖晃晃地,讓他顯些又跌回床面上--馬的,到底是被打了多少藥,這玩意兒還得花多少時間才會消失啊?
「哇!」像是被用力推倒一樣撲在床上,帶著錯愕跟沮喪:「咦~?對我不行嗎?怎麼這樣……」
「當然不行,況且你還未成年吧,長大後再來排隊。」擺擺手要小鬼離自己遠一點,要不是少年與他的身型差有點遠,他確實有把對方剝光丟進衣櫃裡的打算,可惜現在只能想想要是披著床單出門會不會很奇怪……嘖。
「排隊?原來你這麼受歡迎啊?真想不到~」少年跳下床走向男人,拉住對方手臂,帶著看不出惡意的微笑:「來嘛~一定會很開心的~我保證!」
沒有回話,好不容易站穩身子等著四肢恢復知覺,被扯著的人只是抽回了手臂,他打算做些確認,不管是對房子還是對他自己。裸著身直直走向衣櫃,掀開櫃門看著裡頭的浴袍才想到自己幹麻跟個小鬼糾纏這麼久,雖然門外可能有誰站崗,但總比不嘗試要來的好,套上浴袍的他沒有回頭,打算開門看看狀況再說。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做。」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是在嚇唬人還是講真的。
「那你得給我個好理由,例如你們是誰,或我為什麼在這裡。」回過頭,他靠著門像是失去了耐心。
「好理由……嘛……當然是因為跟我留在這比較好啊~」少年嘻皮笑臉地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口袋裡:「還有,因為對方是小孩就輕敵,是不行的喔~傭兵哥哥。」
沒來得及回應什麼,古西塔夫身上出現如同被狠扎一針的痛楚,即效性的痲痺感立刻讓他軟倒在地,意識雖然減弱卻並沒有隨著力量一起消逝,他知道這與先前的藥物不同,而對方正向他走來。
「欸咻!」扔開細針,嬌小的身體使勁抬起完全癱軟的男人,讓那原先看上去很強壯有力的胳膊繞過自己細瘦的頸子:「就跟你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那麼做的嘛!吶,好好躺著不是很好嗎?」一邊說著一邊把人扔回床上,少年拍拍兩手心,向床上的人笑著。
再次回到原點的男人沒能忍住碎念點髒字的衝動,他直覺地認為今天的自己很可能會死在藥物過量上,盯著身邊洋洋得意的少年,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渾沌的腦子無法清楚思考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既然都逃不掉那就這樣吧,反正對方什麼也不打算說,古西塔夫想著與其提出那些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的蠢問題,不如平復著呼吸將意識拉遠,對他來說面對現況最好的方式就是睡上一覺。
「喔喔,這可不行~遊戲時間怎麼能睡呢~」邊說著話,手裡沒停地調整著動作,他讓古西塔夫躺正並讓自己跨坐在對方身上,比起剛才的活潑朝氣,此刻語氣變得低沉緩慢:「不用擔心喔……我很溫柔的,大家都很喜歡我唷……」
輕柔的手撫摸著古西塔夫的頭髮及臉頰,少年帶著微笑地俯身吻了他,一粒藥片就這麼落進對方的喉嚨裡。
發作中的麻藥讓人連思考也有些遲緩,古西塔夫只來得及在少年退出攻城掠地的舌片時咬上不滿以示抗議;但如果不看他帶著抱怨的眼神與眉頭,這咬人的力道反而輕得更像眷戀的挑逗。
動作時就知道不對,在看見少年眼裡的驚奇與興奮時古西塔夫更是後悔,可惜他只能忍著對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再一次接受對方越來越熱烈的親吻。鼻息噴吐在彼此臉上,舌尖纏捲時古西塔夫似乎聽見了對方說著是不是因為對象不同所以反應不一樣呢?想看見更多不同的樣貌啊♪~之類的話……這讓他加深了眉間的皺起與罪惡感。
他知道自己吃下的大概是什麼,也猜得出接下來會發生哪些橋段,但就算清楚事件中的他都站在被迫與被動的那一方,仍舊不能說服自己這一切應當合理的繼續;與未成年人性交這件事不論為了什麼自始至終都讓他厭惡,但此刻他的身體卻想告訴他的腦子這件事沒這麼糟。
(R18 - 外連 - 少年誘受注意)
***
當古西塔夫再次醒來時,少年已經換上一套嶄新、乾淨的西服,而他身上雖然還是什麼也沒有,但至少還有人記得要在床頭櫃上留一套他的衣服。大概是什麼藥物又讓他腦子暈沉沉的,身子也使不上力,但不論內外倒是跟第一次醒來時一樣清爽,乾淨得像他什麼也沒幹過--就當是沒幹過吧。
翻過身想將衣物勾抓到自己身邊,卻因為暈眩導致的施力不當將所有物品掃到地板上。
「啊啊,可惡。」古西塔夫抱著頭低聲咒罵,他現在連將目光正確地對焦也做不好。
「早哇~♪ 身體還不受控制的樣子?小心點喔~撞傷可就不好啦~」原本坐在床沿的少年態度依舊從容,說著便跳下床撿拾散落的衣物遞給對方,臉上滿是令人不耐的笑容:「怎麼樣?跟未成年小鬼發生性關係的感想?」
「……糟透了。」視覺差距讓他伸出的手揮空了兩次才抓對物品,強壓下被提醒的記憶與罪惡感,古西塔夫盯著手裡的東西緩慢的逼迫自己思考:「我的……其他東西呢?證件、什麼的……我……錢、沒有喔,很窮。」
還躺再床上的人擺出了一臉不要叫他付房錢的表情。
「哈哈!」對於對方說的『糟透了』只笑著沒有其他表示,倒是想起上次讓對方付房間的費用了,記得手下給的資料上這人的確不闊綽:「嗯?錢?啊~也是呢~別擔心!這次我出~你想在這待多久都行~♪ 樓下餐廳的料理還不錯,頂樓的游泳池也都可以去享受一下,千~~萬不要客氣呦~♪」
「其他東西放在那邊的桌子上,都幫你弄好、好、的~♡」少年指向另一個空間裡的咖啡桌,一個繫著銀色蝴蝶結絲緞的深灰色禮物盒被擺放在上頭。
「那還真是謝……了……嗯?」腦子裡似乎將什麼片段與對方的說詞串聯起來,人造人、這個身體、這次……不論哪一個詞都讓古西塔夫感到不太妙,他一臉糾結地懷疑自己該不該提出可能會陷入更多麻煩的問題:「『這次』?……我們沒有……上一次吧?你……算了,不要說,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哎、為什麼不讓我說嘛~」少年一蹬讓膝蓋蹭上床湊近對方,用指尖戳戳:「害怕知道實情?嗯~♡?」
「對,怕。」緩過藥性後坐起身,古西塔夫拍開加害者的手,他隨意地套上衣服坐在遠離少年的床沿,掩著臉揉著額側稍微地放任自己放空。
「那就不告訴你了~嗯☆」果斷跳下床,他一點也不在意男人拒絕的動作:「啊,不過有件事你記著比較好『路修斯・奧迪亞佛』是我的名字~♪ 要是以後有機會再見……」發話者指尖抹上唇瓣,像是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先前的美好。
「喔。」完全不想再有機會的古西塔夫擺出了根本沒在聽的態度,直到對方自顧自的笑著走到門邊向他道再見才又再次出聲:「等等。」
「嗯?怎麼了?」少年親切地喊著對方的名字,好奇回望。
「……既然你都要出門了,能順道幫我叫個客房服務嗎?」不知怎麼著這房裡沒有電話,而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饑餓才頭暈目眩:「不用太好,普通的……呃、早餐。」
古西塔夫瞟了眼窗外,濛濛的魚肚白光從雲層間透出,一個……如果對方願意請他吃頓飯,應該就能算是美好的清晨吧?
「那有什麼問題~!你要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用餐都行喔~嘿嘿 ♡」
「不,我沒有……隨便啦。」似乎因為懶得說明而放棄解釋了,他起身穿好衣褲,站的有些搖晃:「人造人沒饑餓感嗎?我以為你們總是把身體用完就丟?」
言語間透露著對什麼的肯定,神態上比起向對方提問更像自言自語,他自顧自的走向餐桌,坐的隨意。
「咦~人造人?是說我嗎?怎麼看都不像吧~哈哈!」大概是被認出了也不會怎樣,少年發出了裝傻的笑聲。
「……嘖。」餓著肚子的人慵懶地趴在桌上,把眼神落在看不見少年的位置上,身體裡還殘留著某種他不想面對的感覺,這讓他略顯煩躁地指使對方:「很餓,快點去!」
「是~是~♪」笑著走向房間一角,摸上牆面後傳來服務員親切的招呼。少年要求了客房服務後便結束通話,帶著笑靨緩步走回男人的身邊。
雖然點餐前就已經強調是普通的早餐,但古西塔夫還是不意外地吃了一頓豐盛過頭的大餐,他忍不住要在心裡叨唸起到底是誰早餐會吃的如此高端,要是換成通用幣少說能讓他吃上十天半個月也不為過……少年背後果然只能是『樓上』的人了吧。
但他沒想多問,這些事在今天過去之後就當做不存在吧,離開前他站在餐廳前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喊了兩份外帶餐以及兩瓶推薦酒,也決定毫不客氣地通通記在那個小鬼帳上,反正對那傢伙而言這數字也只是九牛一毛。
就當是等價交換吧,他想。
2017/12/16